说罢,他手中横刀一转挑开王宁的红缨枪,举刀朝他刺去。
但王宁是何许人也,到底是将军,三下五除二的功夫,便一枪扎进刘指挥使的肩头,将他高高挑起。
“啊——”
他哀嚎着,整个人被红缨枪挑在半空中,声音吓得在场士兵都愣了神。
“这就是违抗军令的下场!”
“全军听令!退兵——”
王宁一把将刘指挥使甩到地上,拔出枪,随即又狠狠扎他胸膛。
噗呲一声,鲜血迸溅,刘指挥使还不甘地瞪着王宁:
“魏相不会放过你”
音落便彻底咽气。
众士兵看着自己的上司都被将军当场用军法处置了,生怕都会降罪在自己身上,都惶恐地收起了兵刃。
聂长庚冷冷看了一眼没了气息的刘指挥使,也才放心地收起剑:
“王将军有劳,可是我太平会死去的兄弟,他一条命可换不了。”
王宁甩了甩枪头上的血,不解道:“聂三公子还要如何?”
聂长庚眸色暗了几分,谈判之时就说提起过官家重新调查聂家被冤之事,可这几日来还是没有半点消息,他心里渐渐没底。
聂家蒙冤七年,这七年里官家从未调查过,光是这几日就能有结果吗?
他不想等了。
“今夜,我把淳熙公主交给你,咱们明日,开战。”
“收兵——”
聂长庚扬声道,场上剩余的太平会帮众们全都开始慢慢往城中退去。
王宁却拧起眉头来,看着聂长庚的背影欲言又止。
聂家三父子只剩下聂长庚一个独子,他怎么下得去手。
——
开丰皇宫。
御书房内,裴金乐倚在轮椅上,手中将一串翡翠手钏转个不停,发出细微的啪嗒声。
他垂着眸,神色凝重。
面前站在几个朝廷股肱,表情各异,魏措一脸无谓;崔海却淡淡然;宁太尉沉稳如一;枢密使吴正有些许焦急。
表面看似平淡,实则都心怀鬼胎。
裴金乐一开口便有些怒意:“听说酉州已经开始打了?”
“好像只是有些争执,是刘指挥使擅自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