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愿道:“叔父,若我们什么都不做,秦王那边也交不了差的。”
“交不了差又如何?镜渊郡在我们手中,秦王远在关中,他还能管得到我们不成?”
独孤景冷笑一声,继续道:“若是事不随我意,大不了投郑,如今郑均麾下,好似并无一员通窍将领,我若举镜渊一郡投郑,待遇自然极佳,虽然财资之流远不如房氏和秦王所得,但在地位上,却更加的重要。”
“不过现如今,还是秦王更加有完美一些,派出一些斥候、探子,去骚扰一下郑均,证明我等也尽力了。”
独孤愿恍然大悟,跟紧叔父的马匹,同样朝着镜渊城而去,同时道:“叔父,对于郑均,您怎么看?”
“郑均?此子天赋极佳、手段也极强,世人皆以为他不过是蔡家养的一条狗,如那巴涛一般,但我这镜渊郡与博州相邻,博州百姓多经镜渊往来,我自是知晓此人心怀大志,绝非蔡家守户之犬!”
“此人文韬武略兼备,又暗含鲸吞天下之志!如今天下英雄纷争,以我观之,那神武皇帝的子嗣后代们,虽然修为高深,皆已踏入元丹之境,但我隐隐感觉,这些个跳来跳去的诸王,成不了大事。”
“而天下草莽英雄并起,这博州的郑均、青州的张稠、还有逃到益州的张本功……越来越多的豪侠英杰跳出了水面,若是这神武皇帝的诸皇子打来打去,分不出个胜负来,我瞧这大周天下,就要更易旗帜了。”
“郑均此子,若是不中途陨落,他日若是天下动乱加剧,或许便能割据一方,为一朝太祖高皇!”
对于郑均,独孤景倒是赞赏有加。
而听到了独孤景对于郑均的描述,独孤愿双眸闪过一抹沉思的凝光。
接着,独孤愿忽然拉紧了缰绳,及时勒马,然后扬声道:“叔父,正如您先前所言,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为了独孤氏长久,侄儿愿率鲜卑部勇士五十,投效郑三郎,若是秦王胜,侄儿便归于叔父帐下;若郑三郎胜,侄儿也可从中周旋,为独孤氏谋求一条全新的道路。”
听到了独孤愿的话语,独孤景既有些惊讶,又有些欣慰。
“好!不过五十骑哪够?你先走,我回城中之后,便拨两千勇士给你,随你一同投效在那郑均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