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他极度支持方星河关于“信仰应该自由地满足精神需求”的论述。
再次,他引用了方星河那段对于文化力量的诘问——
“它到底是形于外,亦或者化于内?它到底是一种可以描述的主义,亦或是一种不可强名的精神?它到底是尼采的权力意志,亦或者是马克思的斗争战场?”
并加以本土化改良——
“我们有着不同的国情,佛教是我们文化力量的根源,西方的那一套既不适合我们的民族特性,也不符合我们长期以来追求的心灵平静。
我和其他佛法大师在关于菩萨道的理解上有一些分化,但在这一点上具有完全的共识。
即:我们的行为可以世俗化,但精神世界必须超脱。
泰国的文化根源从来不是西方的什么主义,而是由佛法引申出来的智觉,缘起性空,我想通过社会行动消除苦难的外在根源,他们通过四圣谛断除无明,这不是我们文化力量的分裂,只是同一种文化力量在不同实践路径下的外化区别。
寻根溯源,泰国的民族精神既在佛里,又在觉外,便如同方星河所言:我即是自己的佛。这也未尝不可……”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思想,他盛赞了方星河的方法论。
“相信、贴近、实现,虽然方星河持有着和我们截然不同的信仰,但他已有一颗光明佛心。
出于一颗佛心提出的文化战争,是在冲突中践行慈悲,此善大焉。
我们也必须要在符合佛法的前提下,对西方的文化侵略实现有效抵抗,保护我们的传统艺术、语言和宗教等等一切构成文化力量根源的宝贵财富……”
……
当“光明佛心”这个词儿从泰国报纸上被翻译回国内之后,别说大小媒体懵哔,就连国内的佛学界都懵哔了。
不是,你们入世佛教这么猛的吗?这个词儿都敢滥用?!
其实国内的佛学界对方星河没啥意见,学的是武当派功夫又如何?没入道籍,那就不代表宗教。
甚至,方星河对龙华寺的友善,也让佛学界特别欣喜。
但是他们万万没想到,国内的佛学界没出来蹭热度,随便文化争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