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局已定。
“萦娘,这放火的人是谁?”纶尧抹一把汗,呼哧呼哧喘气。
萦娘斜眼瞟他,“你累成这般?”
纶尧一噎,面上露出几分难为情,暗暗压了压气息,“年纪大了嘛,哪能跟二十年前比?”他摇一摇头,“跟你也比不了。”
萦娘不以为然,又接回他之前的话,“放火的人我也不知晓是”
她话至一半,忽然断了声音,视线落在自暗处出来的两人身上,眉骨微抬。
是她。
郁晚背着闵宵朝门口走来,正要开口道谢,只见那领头的黑衣女子拉下蒙面的布巾,她一看清对方的长相,瞬时瞪圆了眼,到口边的话转了弯。
“萦娘?”她又转动眼睛去看她身边的男子,果不其然是她的丈夫。
“你你们”是十四州埋在边北的细作?郁晚想问,但又担心说错话,最终还是未问出口。
“其他人在哪儿?”萦娘问。
郁晚莫名身上一凛,像受长辈问话般一板一眼回答:“另外三人已经逃出去了,闵闵少使腿部受伤,眼下只有我二人困在营中,多谢你们相救。”
萦娘闻言压住心底惊诧,不动声色地将郁晚又打量一遍,这女子竟然凭一己之力将另外三人救了出去!
“萦娘,姑娘,眼下需先撤离,若是增援的人赶来就麻烦了。”纶尧上前查看了闵宵的腿伤,“闵少使的腿需尽快接骨,我来背吧。”
郁晚没有立即答应,微微朝闵宵偏过头,他在她耳边轻轻“嗯”一声,又朝纶尧道:“多谢。”
纶尧从郁晚背上接过人,萦娘的视线若有所思地在两人身上转了转。
其余黑衣人善后,考虑到闵宵有伤在身,萦娘和纶尧提出带他先行撤离。
步行了六七里路,终于到了栓马的地方,纶尧将闵宵放进板车斗里,用棉花给他身下铺垫软和,坐上前辕和萦娘一道赶车。
郁晚将闵宵的头放到自己腿上枕着,细细擦拭他汗津津的脸,这一路颠簸他已疼得面色惨白,却一直一声未吭地忍着。
他满脸倦色,她轻轻盖上他的眼睛,手下的睫毛顺从地合上,等她掀开手,他又固执地睁开眼看她,眼里蕴着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