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晚颌骨紧绷,眼睛干涩泛红,指尖深深陷进掌心里。
闵宵脸色苍白如纸,里衣被冷汗浸湿,他安静地躺在那里,半阖着眼看向郁晚,憔悴又虚弱,手指动了动却无法触及她,只能用口型无声说:“别担心。”
“我需给闵少使褪下衣裳,你们”纶尧目光落在三位女子身上,意思再明显不过。
萦娘和绿曲利落转身出去,郁晚一脸欲言又止,脚上磨磨蹭蹭,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转身。
刚走出两步,身后又传来纶尧的声音。
“郁姑娘,劳烦你留下帮忙。”
郁晚眼里一亮,对上纶尧揶揄的视线,大方地笑了笑,回到榻边热切地问:“您需要我做什么?”
“接骨极痛,你要按住他,能行吗?”郁晚会武,他不担心她按不住,但担心她承受不了看喜欢的人那般痛苦。
郁晚和闵宵对上一眼,正色道:“能行。”
纶尧放心地点点头,绑起衣袖净手,视线朝闵宵一点,“你给他将衣裳脱了。”
虽不合时宜,郁晚和闵宵脸上都显出几分尴尬,他们虽给对方脱过许多回衣裳,当着另一人的面还是头一回。也不知是边北民风奔放,还是纶尧将他们两人的关系看透,全然没有避男女之嫌。
郁晚未作扭捏,上手解闵宵的衣带。
待身体敞露出来,这才发现他身上还有几道青紫的瘀伤,郁晚收敛了心猿意马,用被褥将他裹住保暖,心底戾气隐隐高涨。
闵宵按住她的手,安抚地捏了捏她的手指,唇线抿出一弯浅笑。
纶尧递过来一方叠好的绢帕,“给他咬着。”
闵宵张口咬住,视线从郁晚移向纶尧,他已将手擦干,带着水汽的温热手掌覆上他的腿骨。他又移开视线,虚虚垂着未再看人,胸膛的高低起伏变得明显,喉骨紧张地滚了又滚,身上筋骨渐趋僵硬。
郁晚见状倾过身扣住他两只手掌,未察觉自己声音里也带着颤,“闭上眼睛别看,疼就抓紧我的手。”
闵宵重重点头,却压不住呼吸越发粗沉。
纶尧提声示意,“我开始了。”
话音落下,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