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晚早年在牢狱里将符松蒙的家底听得七七八八,符家主骨叛国,若不是祖辈军功累累,外加他那时年纪尚小,怎的都该逃不过株连九族的死罪。
她想帮符松萦擦泪又不太敢,只连连点头,“他还活着,身体康健,武艺高强,他的符家刀法很是厉害。”
说到此处,她忽然想起那日与绿曲交手时惊觉她使的打法与符松蒙的一般,未想到他们竟有这等关联。但转念一想,她那日问了她与符松蒙和十四州符家的关系,她却好似全然不知晓,莫非萦娘隐瞒了自己的身份?
符松萦看出她的猜测,颔首道:“纶尧和绿曲不知道我的身份。我方才听你说誉亲王与束渊有勾结?”
郁晚攥紧了手,咬牙切齿道:“是,您或许听闻过二十多年前廊州郁家灭门一事。誉亲王走私火药意图谋反,但半道被发觉,那时我家风头正盛,他本就心怀忌惮,将那事诬陷到郁家头上,既推了罪责,又除去威胁,一石二鸟。”
“你来边北是为了找出他的罪证?”
“是,我想还郁家一个清白。”
符松萦怜惜地看着她,轻轻别过她耳边的碎发,“你父母在天有灵,会保佑他们的女儿,也会以你为傲,你很了不得。”
郁晚一怔,萦娘好像一位温柔慈爱的长姐,忽然心里酸涩又柔软,眼里有些热。
“怎么了?”符松萦温声问。
郁晚瓮声瓮气地哼哼,“有几分羡慕符松蒙罢了。”
“羡慕什么?”她温柔笑开。
“有姐姐,有家人。”
符松萦笑意收敛,认真道:“若你不介意,可将我们姐弟作为家人,如此你便有了姐姐与哥哥。这些年来,我与他生死两不知,都以为这世上没有亲人了。”
郁晚悄悄看她,喉间发紧,热意从颈间上漫。家人师父去世后,便只有闵宵给过她家人的感觉了。
符松萦见她脸颊微红,颇觉好笑,主动握住她的手,“若是我与他还能团聚,往后我们便是姐弟妹三人。”
“好好啊。”郁晚支支吾吾,她又小心翼翼地问:“当年的战事”
符松萦沉默片刻,视线虚渺地落在木门上,思绪拉回十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