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女儿面前，他不便出口过激之词，只能暂时压制内心的怒火。
“雨水，吃过早饭了吗？几点去学校？”
何大清迅速进入父亲的角色，为女儿擦拭泪水，又打来洗脸水。
“还没吃呢，哥哥留了二合面的干粮和一块咸菜疙瘩。”
“距离上学还有一个多小时，走路就足够了。”
何雨水洗完脸，从柜子里找出早餐，还用力掰下一小块递给何大清：“爸，您吃这个，我吃这点就够了。”
二合面干粮表面已经裂开，显然是咬一口就会掉屑的那种。
何大清心疼不已，将干粮放回桌上，“这留给哥哥吃，雨水，跟爸一起去买点吃的，爸给你买包子。”
他不容置疑地拉着何雨水出门。
何雨水惊喜地抓住何大清的手：“爸，包子挺贵的，五分一个，肉包子更贵，要一毛钱呢。”
平时她也很馋，可哥哥不会做包子，她也不会。
偶尔看到贾家做的野菜豆腐包子出锅时，她总想尝尝味道。
但每次人家吃饭都关门，从不给她机会讨饭。
“多少钱都没关系，只要雨水吃饱就行。爸在外头挣了些钱，雨水不用替爸省钱。”
何大清语重心长地说着，他确实很疼爱这个孩子。
何雨水更是高兴，把对何大清的怨恨全都抛到九霄云外。
大概这就是血缘的力量吧，不然不可能如此轻易原谅。
何大清暗自发誓，一定要善待何雨水，把她培养成快乐无忧的小公主。
何雨水不知道自己好日子即将来临。她跟着何大清来到包子铺，他挥手买了六个肉包子。
“多吃点，吃不完可以带走。”何大清递给她一个包子，还买了一碗热豆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