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舟“砰”地拍桌子,震得茶杯直晃:“住口!本王是皇室宗亲,哪能像市井小贩似的抛头露面!”
“啧啧,”姜绾歌掏出手帕擦擦溅到脸上的茶水。
“王爷这是放不下面子?行吧,五天后我再来收账——到时候可别让我看见你偷偷在街角摆摊啊!”说罢扭着腰就走。
留顾清舟在原地跳脚,脸色涨红,一脚踢翻茶几,瓷器碎裂声惊飞檐下栖鸟。
“整个京城哪个女子见了本王不是含羞带怯?偏偏你这悍妇骑到本王头上!当初哭着闹着要当本王妃,如今倒学会拿捏人了?”
顾清舟攥着腰间玉佩来回踱步,把案上奏折掀得漫天乱飞,气得连发冠都歪到了后脑勺。
忽然间他猛地顿住,眼神逐渐变得幽深。
姜绾歌每次刁难时那狡黠的眼神,讨债时故意贴近的身影,可不正是在变相撒娇?
“原来如此!”顾清舟一拍大腿,俊脸瞬间扬起得意的笑,“定是新婚夜本王冷落了她,去了盈盈那里,她这才变着法子吸引本王注意!”
他负手在厅中踱步,嘴角的弧度越扬越高:“女人,果然没有谁能逃过本王的魅力!表面凶巴巴,其实就是想让本王多疼疼她!
顾清舟疾步至书架,伸手从左边第二个格子中一把抽出姜绾歌所写休书,双手狠狠一扯,纸片纷飞。
没有父皇的旨意,这夫,她休不了。
书房密室被盗一事,调查无果,成了悬案。
顾清舟因为没有了重振雄风的药,所以三天都没进后院,导致后院的妾室们满肚子怨气。
而三日过去了,顾清舟却没有提出要陪姜绾歌回门,不过姜绾歌并不在意,她现在只想回去探望原主的弟弟。
原主的母亲病逝后,父亲没有娶妻,祖母把家中大权交到婶娘林凤娇手里。
林凤娇常对原主姐弟俩冷嘲热讽,还克扣原主用度,暗中破坏原主的名声,好让自己的女儿能攀上达官贵人。
因为自打姜绾歌穿越过来的这几天,总能在深夜梦回时,看见原主记忆里执念零碎的画面。
八岁的姜小淘攥着原主衣角哭红的双眼,明明自己都被婶娘苛待得吃不上饱饭,却还偷偷省下糕点,踮着脚塞进她行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