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轻轻拂过马颈,感受着微弱的脉搏。夜风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夹杂着村民们的喧闹声。
如此反复,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钱小鱼共发现六匹还活着的马。
吃了她给的解药,半刻钟后,那些马儿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村长,这些马怎么安置?”张木匠第一个开口,粗糙的大手已经摸上了一匹黑马的鬃毛。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若是死马,把皮剥了,大家伙分肉倒也简单。
可眼前这些活生生健壮的骏马,谁看了不眼红?
钱小鱼看见无数双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像极了冬日里饿了许久的狼。
围观之人都在脑子里盘算开来,想要找个理由,弄一匹马给自家,套上板车。
这样他们也能像村长和那些有大牲口拉车的人家一样,大人小孩不用走路不说。
所有物品和粮食,通通都放马车上省时、省力。
人群中就数彪子他娘和冯氏以及她的爹娘,蹦跶的最欢。
村长还没发话,那两家人一人拽一匹马。
其他人一看,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就你家能分得一匹马,凭啥他们家不能分一匹?
很快一匹马跟前围了七八户人,都拽着缰绳不松手。
惹得彪子娘和冯氏那样的泼妇不高兴了,对着另外几人,张口就骂,伸手就打。
“小娘养的,老娘的东西你也敢抢?”
彪子的娘嘴里骂着,手上还在用力往外拉扯,想要把缰绳从他们的手中抽出来。
彪子娘一个箭步冲上前,身躯灵活得不可思议。
她一把拽住最壮实的那匹白马缰绳,指甲几乎掐进马肉里。
“这匹归我家!我们家有个怀了身子的媳妇,为了不拖累大伙赶路的速度,给我们一匹马刚好用上。”
理由倒是不错,只可惜没人买账。
“放屁!”冯氏的爹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还不忘一把推开旁边的老汉,干瘦的手臂青筋暴起,“这马该归我们冯家!这次的功劳都是我那外孙媳妇的。”
彪子娘撇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