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没钱还吧?今早你才带着一箱子钱离开,居然这么快便挥霍完了吗?”贺十七虽然察觉到了王禾的怒意,但他却并没有太过担心,从王禾签下契书那一刻,这位曾不可一世的不良帅便只能任其拿捏。
“就不能宽限几日吗?”王禾吃下此亏,只得咬牙道。
“王帅,你我也算是老相识了,那些愿意出钱的贵人一个个都不是好惹的,我不过就是一个跑腿之人,难以做主,不过嘛……”贺十七顿了顿,“倘若你愿意以你不良帅的身份替我们去找几个人讨要钱财……”
“不可能!”王禾怒不可遏,“不良帅虽然不是什么正式官吏,但也不可能替你们这些牙郎去跑腿,你们想都不用想!”
王禾清楚知道,贺十七所言重点并不在于去找人讨要钱财,而是贺十七对他进行的要挟,如今还只是这等简单之事,待越陷越深让他贪赃枉法、杀人放火都不是不可能,这是老一辈不良人反复告诫过的,万万不能去替这些泼皮办事,否则便是万劫不复。
“好,那就莫要怪我们不留情面了,我们牙郎身份低微,但就是人多嘴杂。”贺十七冷笑一声,转身退去,然而就在转身之时,他脸上被一柄刀鞘狠狠抽了一下,他痛苦惨叫一声,随后怒道:“谁啊?!”
王禾惊讶地抬起头来,却见环抱着横刀的吴守义平静地走到他身前,这些牙郎认识王禾,自然也认识万年县的不良帅吴守义,顿时紧张起来。
“吴帅,此事与你无关,再说是王禾向我们借了钱,你们莫要觉得凭武力便能赖账了,平日里敬二位三分,但该还的钱一枚铜板都不能少。”贺十七捂着生疼的脸颊,咬牙切齿道。
吴守义却不以为然,众人本以为他要动手,然而却没想到他居然从怀中取出了一只钱袋,直接抛给了贺十七:“今日的份。”
贺十七愣了愣,掂了掂钱袋的重量,眉头紧蹙,他本想借机为难王禾,顺便报了被痛殴之仇,现在他横竖都占理,如果吴守义动手,那他便更有底气了,然而没想到吴守义居然会替王禾垫钱,这没了理由,他只能嘴角抽动着道:“既然今日的钱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