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这样就不会被人发现了吗?”
“明日一早我便带人过来,现场本就是我们说了算,连环凶案直接并案,而张九逃出牢狱后又一次犯案,加上冬至那一晚发生的案子,更能坐实了他便是凶手,没人会怀疑。”吴守义缓步走上前来,将张九抱着四娘的手指一点一点掰开。
吴守义将沾满了鲜血的匕首重新塞回王禾手中,面无表情道:“动手。”
王禾看了看手里的匕首,又看了看地上尸体还未凉的四娘,那一瞬间的犹豫让他浑身一颤,随后急忙摇头:“不、不……她是四娘啊,我不能……我不能!”
“她已经死了!”吴守义一把抓住王禾的衣领。
王禾看着近在咫尺的吴守义,唯有咬牙切齿。
“快点动手!”尽管吴守义的声音不高,然而那低吼之声狠狠地撞击着王禾已经临近崩溃的内心。
“你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大唐律令,杀人者以命偿之,是,你是过失杀人,兴许可以免去一死,可你前途便彻底毁了,而且你别忘了如今你的处境,诬陷张九之事一旦败露,赵县令他们不会护着我们的,反而会让我们顶下此事,到时候就什么都没了,你还要不要救刘其?钱甲的遗孤你还如何照看?”吴守义瞪着王禾,“你以为,往地上一躺,闭目到天明,事情便都会过去了吗?!”
王禾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仿佛被压了一块沉重的巨石,他低头看向手里的匕首,那上面皆是四娘的鲜血,经过一段时间已经变得有些寒凉而粘稠。
眼见着王禾呆滞不动,吴守义嘴角一抽,一把按住王禾的右手,沉声道:“你别无选择,你要是生……还是万劫不复?”
王禾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死死地咬着牙,吴守义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放轻松,放轻松,我与你一起动手,一起动手……”
吴守义面无表情,不断压着王禾持匕的右手,一点一点……直到利刃没入血肉。
……
夜风呼啸,没敢住邸店,而是缩在一处无人的破落屋舍中的张九,突然睁开了双眼,他似乎本能地感觉到什么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