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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门被一脚踢开,浓郁的酒气扑鼻而来,吴守义眉头紧蹙,目光扫过屋内,随后在昏暗的角落里,看到了那个抱着酒坛,宛如一滩烂泥一样的王禾。
王禾并没有睡去或者醉倒,而是睁着双目,眼神涣散,满脸都是生无可恋,门口投射进来的光束让他有些惧怕地缩了缩,抱起酒坛准备继续喝起来。
吴守义面无表情地走上前来,毫不客气地将酒坛踢飞,酒坛撞击在墙壁之上,瞬间崩碎,酒水溅洒,淋得王禾浑身皆是。
“你干什么……”王禾晃了晃凌乱的头发,抬眼看向吴守义。
“问我干什么?你在干什么?不过就是死了个女子,往年你念着你的亡妻也便罢了,但今日需要如此作践自己吗?”吴守义冷哼一声,反问道。
“不过就是死了个女子?!”王禾听到此话,眼中已是怒不可遏,“如此简单吗?割了她的脑袋,还悬在门下,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你声音这么低做什么?大一点啊,再大声一点,此刻青天白日,街坊领居都在呢,你大声一点让大家都听到啊!”吴守义冷笑道。
王禾嘴角抽动,在与吴守义对视几息之后,终于败下阵来,心虚地看向他处,自嘲道:“我已经都按你说的去做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我要你怎么样?”吴守义摊了摊手,“人是你杀的,头是我与你一起割下来的,然后是我将脑袋挂上门去的,我若真要你如何,还需要替你做这些事吗?”
王禾也一样摊开手,发出苦笑之声:“对,都是我,是我干的,全是我,你不是说人不可能永远都是低谷吗?你看我,我完了,我看不见底了!我彻底完了!”
吴守义俯下身,一把抓住王禾的衣领:“你没有完,已经到底了,接下来你的所有选择都会让你越来越好。”
王禾听到这句话,发出了讥讽的笑声,浑浊的双目几乎像是要碎裂开一般。
“不要总想着此事,你该找点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