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切得更加深入,但木匠却因为这突然的头部撞击而感到一阵眩晕,身躯也向后退去,张九趁此机会,猛然掐住木匠的手腕,木匠手部失力松开了短刀刀柄,张九则是反手抢过短刀,并猛然劈砍过去。
木匠不及躲闪,胸口被划开,不过他恰好是在向后退去,这一刀并未伤及要害,甚至被割开后的伤口也极浅,他呼吸略微急促,瞪大双眼看着张九道:“你可真是……”
张九没有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也没有理会肩头的伤口仍在渗血,挥动短刀便攻上前来,木匠迅速退至门边,余光瞥见了卡在门上的那把斧头,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将斧头从缝隙之中拔出来,并迎向了攻来的短刀。
两把武器在交换了主人之后,再度交击在一起,与黑夜之中蹦出火星,两股力量也将两人各自震退数步。
夜风稍稍停顿,巷弄之中充斥着两人粗重的呼吸,木匠仍是一脸兴奋,哪怕是喘着息也依然带着癫笑:“你可真厉害啊,真是个疯子。”
恍惚的火光之下,张九的神情无比阴冷,木匠见状哼一声继续道:“你真想杀我?我与你有何深仇大恨啊?”
张九依然没有回答木匠的任何话语,稍作喘息之后,持刀再度攻来,木匠自然也没有半点懈怠之意,哪怕武器换成了斧子,他也不会觉得不顺手,相反,平日里做木匠活计时,斧子也是常用的工具。
斧刃呼啸,仿佛要将空气劈开一般,迎面砸向张九,矮人一头的张九则只得自下而上挥刀,斧子砸在短刀之上,哐哐作响,木匠一边咧嘴笑着一边疯狂地持续砸着斧子。
连续不断的招架,饶是张九这在安西多年锤炼出来的双臂,也不由发麻,而手里的短刀刀刃更是被斧子砍出了不少豁口,眼看着就成了一把可笑的锯子。
木匠显然也察觉到张九似乎有些招架不住,当即双手持斧,奋力砸下,似乎想要一击劈开张九的头颅,然而长时间的兴奋状态,显然让他忘记了自己连续劈砍也耗费了不少力气,而一旦出现这种情况,往往便会让自己的动作难以收放自如。
这也是张九持续招架,保存体力所等待的时机,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