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当初林富每月拿出至少五两银子给林洋,而陈怀安才送了一些药草,虽然药草的效果不错,但也不值五两银子,这么不会“做事”的把头,在林洋的心里,迟早是要换掉的。
陈怀安从答应林柏杨前去采药时就清楚,此次进山,他与林洋,只有一个人能够活着回来。
林洋刚离开百草居,林柏杨就得到了消息,立刻派人去找了林洋。
“我听闻,你和阿六闹些了不愉快?”
林柏杨坐在太师椅上,喝了口茶,淡淡地说了一句。
厅下,林洋躬身而立:“回东家的话,属下一时冲动了!”
林柏杨抬眼,看了看林洋:“陈阿六和你林洋,一文一武,乃是我的左膀右臂,是我最重要的亲信!”
“尤其是这次的采药行动,只能成功!”
“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若误了我的大事,休怪我不讲情面!”
林柏杨的声音愈发冷厉,林洋虎躯一颤。
“属下明白了!稍后就去赔礼!”林洋躬身回话。
“赔礼倒不必了,阿六是个心胸宽广的,自然不会与你这个武夫计较!”
“这次采药,我必须要见到龙鳞藤,其次,你要全力保护陈阿六,让他活着回来!”林柏杨叮嘱了一句。
“是!东家!”
十月初五,庚子日,清晨。
城外伏龙江支流,冰冻数尺。
三头雪狼,拉着三辆将轮子换成冰刀的车。
林柏杨亲自送行,刀头林洋带着六名刀客,采药队的把头陈怀安,带着侯三郎和乌幽,共十人,上了三辆“雪橇车”。
“啪!”
三位车夫的鞭子,在空中乍响,三头雪狼同时嚎叫一声,在冰面上急速奔跑了起来。
速度远比普通马车快了几倍,那凛冽的寒风,如锋利的刀刃刮来。
即便他们带了护具,依然觉得疼痛难忍。
“伏龙山……我又来了!”陈怀安勉强睁开眼睛,看着飞速向后倒退的两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