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虎,这位从漠北归来的铁血汉子,身着一件洗得发白却整洁的羊皮袄,袄上绒毛在寒风中轻轻颤抖,仿佛在诉说着它历经的无数风霜。腰间,一把锈迹斑斑的雁翎刀随着他沉稳的步伐微微晃动,刀刃上暗红的痕迹,是多年征战留下的岁月印记,每一道都似在讲述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此刻,他如山般笔挺地伫立在项庄府邸朱漆大门前。脸上那道长长的刀疤,在初升朝阳的映照下,泛着冷硬而沧桑的光泽,更衬得他眼神坚毅如铁。他周身散发着一股久经沙场的肃杀之气,宛如一头蛰伏的猛兽,引得过往行人纷纷侧目,下意识地加快脚步,不敢与之对视。
“劳烦通禀项将军,故人自漠北归来。” 李二虎声音低沉浑厚,仿佛从幽深山谷底部传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守门侍卫抬眼望去,只见眼前这人身材魁梧,腰间长刀散发着隐隐寒光,袖口处旧伤疤若隐若现,那是战场上生死较量的见证。侍卫不禁心中一凛,立刻挺直腰板,神色恭敬,语气中带着几分敬意说道:“请稍候!” 说罢,转身迈着急促的步伐,迅速穿过庭院,向内院奔去通报。
不多时,项庄那爽朗且极具辨识度的大笑声,穿透重重院门,远远传来:“二虎哥!” 话音刚落,便见他敞着华丽的锦袍,衣襟随意敞开,露出里面绣着精美图案的中衣,发髻有些松散,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旁,腰间的玉佩随着他急切的动作晃得叮当响。他三步并作两步,如同一阵风般冲了出来,冲到李二虎面前,张开双臂,一把将李二虎紧紧抱住,那股热情劲儿仿佛要将对方融入自己身体里,口中还大声嚷嚷着:“你这小子,再不来,我都要以为你被匈奴人做成烤全羊了!”
李二虎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勒得闷哼一声,粗糙如树皮般的手掌轻轻拍了拍项庄后背,佯装嗔怒地说道:“少来!老子在漠北杀得匈奴人闻风丧胆,倒是你,听说在咸阳当大将军,这日子过得滋润,都养得白白胖胖了。” 嘴上虽是这般调侃,可他那深邃的眼眸中,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