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的钢笔尖在账本上戳出个小洞。林晚亭变魔术般从相机包里抽出一本《商务法语速成》，封面上用口红画着巨大的叉。\"别学这个，\"她翻开内页，某章标题赫然写着《如何在董事会上优雅地骂人》，\"你需要的是\"手机里突然传出沈艺的声音：\"je suis désolé\"
\"上周董事会议录音。\"林晚亭按下暂停，\"注意他道歉时的喉结震动频率，这才是正宗巴黎腔。\"
苏婷突然举起喷壶当话筒：\"请问苏女士，您对丈夫和美女摄影师私下交换语音文件有何评论？\"
\"我评论\"苏晴抓起一把玫瑰刺，\"这是不是比学法语容易多了？\"
林晚亭的镜头精准捕捉到空中飞散的刺，快门声轻快得像在鼓掌：\"完美！《野蛮生长的东方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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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艺的酒店套房里，助理小林正对着平板电脑憋笑。\"沈总，\"她把视频通话界面转向老板，\"夫人刚才问噗问鹅肝的法语是不是"fat goose"\"
屏幕里的苏晴顶着一头暴躁的卷发，背后贴着张手写纸条：禁止说法语。沈艺的领带突然变得太紧，他想起十年前在苏晴老家，那个穿着褪色牛仔裤的姑娘是如何用一把生锈的剪刀，把路边野花变成惊艳全场的捧花。
\"告诉她，\"沈艺松了松领口，\"蒙田庄园的温室有全世界最稀有的蓝色鸢尾。\"他顿了顿，\"开花季节就在下周。\"
助理低头记录时，没看见老板嘴角转瞬即逝的柔软。但八百公里外某台徕卡相机的取景框里，这个画面被永久保存。林晚亭吹了个口哨，给照片备注命名为：《金融野兽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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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田庄园的晚宴如期而至。苏晴的绸缎手套里攥着林晚亭塞的小抄，上面用口红写着万能句式。当bernard行贴面礼时，她脱口而出的\"je préfère les fleurs\"让老绅士愣住，随即开怀大笑：\"啊！一位诚实的女士！\"
宴会厅突然安静下来。十二位银发贵族齐刷刷看向苏晴手中的面包——它正豪迈地蘸取第三勺鱼子酱。沈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