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感情里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人上跳下窜,像个出尽洋相的小丑。
边嘉佑失去理智,更谈不上风度可言。
他冲进衣帽间,把白悠悠平日里喜欢的衣服首饰劈里啪啦从橱柜里全都扯出来扔到地上:
“这样你也不在乎?”
他眼见白悠悠只用麻木的眼睛盯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发呆,最后的一丝理智也灰飞烟灭——
白悠悠还会在乎什么?
不待他细想,已经又风风火火冲进白悠悠平日里用来画画的房间
他把她鼓捣的那些画稿全部撕了个粉碎,连带着靠在窗边的画架也一脚踹翻。
“这样呢?!”
“还是无所谓?!”
白悠悠看着向来冷静自持的边嘉佑,此时此刻像个发了疯的狮子一样在屋子里横冲直撞,
只觉得在看一场虚幻的闹剧。
她在想,边嘉佑到底在气什么?
她不是都顺着他要求,做一个没有思想、不懂反抗的傀儡了吗?
他到底还想要她怎么样?!
一股浓烈的无力感和疲惫像是从头顶直直地灌下来,
白悠悠干脆走到床边的沙发坐下,完全充当起这出闹剧的观众。
她的沉着冷静越发衬托处于狂暴的边嘉佑像在表演可笑的滑稽戏,
也正是她置身事外一般的冷漠,激得边嘉佑的情绪进一步失控。
他只想砸了视线范围里所能触及到的一切,
全他妈一起完蛋吧!
直到边嘉佑无意间将陪伴白悠悠多年的那只兔子玩偶打翻在地,他的这场突如其来的情绪风暴才终于按下停止键。
因为从兔子玩偶的肚子位置的口袋里,掉出来一个蓝色护身符。
边嘉佑的眼皮狠狠一抖,嗓子眼里喘出一口瑟缩的热气。
他弯下腰,用发硬的手指捡起那个小小的蓝色物件——
没有看错,
是他之前为她去“临安寺”求回来的那只平安符。
边嘉佑早就没有在家里见过这个小玩意,只当白悠悠不拿它当回事,随手丢到哪里去了。
他怎么也不会猜到,白悠悠竟然会将它这样珍重地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