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中的百丈冰碑发出龙吟般嗡鸣,“玄女殉道处”的碑文渗出金色血珠,在虚空凝成《归藏》卦象。方衍触碰碑面的刹那,建木根系暴长如万条青蛇钻入冰碑底部,冰层碎裂声中九条星链缠绕的青铜锁链破冰而出,末端束缚的玉手与苏蝉断腕处的冰晶断面完美契合。“这是…我的左手?”苏蝉颤抖抚摸玉手,腕间银铃突然清响,铃身殄文投影出上古画面:九天玄女将轩辕剑刺入自己胸膛,剑刃金血在冰碑写就“辰星归墟日,盘古殿门开”,残影消散前玄女回眸的眼神与苏蝉此刻的惊愕目光重叠,仿佛跨越三千年的镜面倒影。镇元子掐碎本命玉佩召出昆仑镜虚影,镜光照出冰碑内部封印的冰晶棺椁——玄女遗骸心口插着半截建木枝干,枝头花朵包裹着方衍前世破碎的元神,那元神额间的五色石印记正与当前建木幼苗共振。
银铃脱离苏蝉手腕飞向碑顶,铃舌撞击节奏暗合《河图》数理,声波震碎表层玄冰露出青铜星轨仪,二十八星宿方位的人鱼烛台跃动着冷火,天枢位烛泪里凝固着被篡改的封神榜残页。“原来你我皆是星盘棋子。”方衍挥剑斩向星轨仪,却被碑底涌出的万千白发缠住剑锋,白发尽头浮现西王母的冰雕面容:“蝉儿,你腕间银铃本是混沌钟碎片,本宫耗费三量劫将你炼成盘古殿钥匙…”话音未落,星墟深处传来共工撞山巨响,冰碑四分五裂的碎片在空中凝成十二道青铜门环,每个门环中央都嵌着方衍不同时期的容颜——最早那道门环上的少年面容,竟与建木花朵中的破碎元神完全重合,而最末端的门环表面,赫然浮现着苏蝉冰封在归墟核心的未来图景。
混沌寒潮突然倒卷,熵之冰指从虚空裂缝中再度探出,指尖缠绕的星链化作万千冰蛇扑向众人。方衍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