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江北一号’车内。
“特么的,这奉城还真有犟种,无视老子的禁令?得毙了他!”车后座的傅彰因为车子忽然停下,身体向前一倾。他穿深蓝呢制戎装,肩章上的金色吊穗都乱了。
他看见了前头有车横冲拦路,很是愤怒,有人敢造反?
副官福顺小跑着回来,凑近傅彰,尽数报告。
傅彰原本染着怒意的眸子顿时一亮,“是个丫头?”
副官颔首,“是。”
“带过来!”
“是!”
…
沈时笙被带到大帅的车旁。
后车窗全敞开着,后座坐了两个人,一个个子不高的长者,样貌丑,头大,一身草莽霸气。这,是大帅!
另外一个高大颀长的年轻人慵懒靠在后座,绣五色星镶珠的军帽扣在脸上,掩不住他硬朗利落的侧颜轮廓线,更掩不住他浑身的傲气。睡着了?这,是少帅!
她不好奇,看向大帅。
傅彰也在打量她,她不退缩,更不怕。
重活一世,她明白一个道理,她雄厚的家业如同她坚实的后盾,让她和那些名门贵族的男人一样,在这世道昂首挺胸受人尊重。
她可以给别人花钱,但对方必须给她带来极大的利益或权利。
月光疏冷洒下来,傅彰看眼前这丫头,她珠圆玉润,穿咖色短款修身呢大衣镶嵌同色毛领,骑马裤和短靴利落英气。
是个留过洋的,“小丫头,胆子挺肥啊,敢拦老子的车,当真是不怕死的?”
“怕,但更怕我阿爸死。他病重急需送医,我拦路多有冒犯,还望大帅宽恕。
这是我一点诚意,‘雪上一枝蒿’!”她将药罐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