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争,是因你爹而起,怪不得我!
傅焰霖,这一次,算你赢了!
你踩着你兄弟的尸体,踩着于就深的尸体赢了。
——欧阳耀。」
沈时笙从旁看完了信,她手扶上傅焰霖的肩膀,“欧阳耀故意这样说,让你产生愧疚感,他要让巨大的愧疚感侵蚀你。
这一切不是爹造成的,也不是你造成的,是他欧阳耀造成的。
于先生要反他不是因为爹给了于先生好处,而是于先生本就是个好人,他看不下去欧阳耀在江南残暴、欺压百姓。
于先生想为江南百姓搏个希望!”
傅焰霖站起身,轻描淡写从兜里掏出烟,点了一根,烟雾升腾,他从烟雾里看她,很平静,“嗯,我没事!
这些年,最习惯的,就是身边死人了!”
沈时笙看傅焰霖冷漠且云淡风轻,目光没有惊天怒意,却阴沉冷漠得像另外一个人。
她看出来他像是瞬间将自己冰封在一个孤立的世界里,不许任何人靠近他悲凉的领地,他准备一个人扛下一切。
他抽烟,抽得猛,把自己呛到。
双喜、钟师座,在场所有人不敢发出声音来。
傅焰霖一阵剧烈的咳嗽过后,蹲下来,用沈伯韬的长衫将沈伯韬的残肢裹起来。
他让双喜先送沈时笙回家,他没再和她说任何话。
从船舱里出来,岸边跪着不少被俘的欧阳兵,他们跪在那里瑟瑟发抖看着傅焰霖。
有人喊,少帅饶命,称从此誓死效忠傅焰霖。
傅焰霖持枪,疯狂扫射,血染江边,一个活口没留。
他杀红了眼,眼睛里血腥恐怖。他安排手下,将这些尸体,用刚才的江南船只运送回去,送还给欧阳耀。
而后,他去给好友、给自己的线人、以及于先生的亲人、部下下葬。
…
沈时笙回大帅府的时候,天快亮了。
大帅府依旧灯火通明,傅彰的办公厅里,二妈妈,三妈妈,张参谋,以及几位江北督军都在。
诸位督军接到江南的军船靠近奉城的消息后,全带兵赶来了。
傅彰见到沈时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