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笙幽幽抬起眼睫,视线略过他滚动的喉结,低低问,“刚刚那枚钻戒,你要给谁?向谁求婚?
我们还没离婚,你又是登报,又是买钻戒,为谁?
好大,好闪的戒指,我眼睛差点没闪瞎了!”
沈时笙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句话不是在她的计划之中,父亲让她向傅焰霖表白,说些软话哄哄他。
但没说让她问戒指的事。
然此刻,她也意识不到自己说话酸溜溜的。
傅焰霖从兜里掏出戒指来,动作利落,直接套在她的无名指上,尺寸刚刚好,分毫不差,“你说呢?”
沈时笙杏眼泛着淡淡水光,像是骄傲的小孔雀生气了,“我刚进来的时候看到别的女人跪在你身边和你说话,接着你就冲着她掏出戒指来…”
傅焰霖蹙眉,冷沉的声音急促几分,“刚刚跪着冲我伸爪子那位?我刚听见有人拦你路才回过神来,起身帮你揍人的时候才注意到她。
我当即就用脚给她拨了开了,除了你,我没让别的女人蹲跪在我两腿中间过。”
傅焰霖下意识着急解释,他这糙得惊天地泣鬼神的主儿,常年在军中,一群大老爷们儿,什么虎狼之词都不避讳。
他也不觉得虎狼。
围观众人:眼睛惊得更大了!
蹲跪…中间?
这…
夫人不愧是留过洋的,玩儿的也挺洋!
沈时笙:……伸手捂他的嘴,“我什么时候蹲跪在你…”
傅焰霖握住捂上来的手,压下,“上次在你家沙发上,你腿蹲麻了还是我给你拽起来的!
众人发愣。
腿都蹲麻了,夫人,这是…时间挺长啊!
不清白,太不清白。
傅焰霖转头,垂着眸扫一眼眼泪在眼圈里打转的小脚女人,“你!过来跟我夫人解释,刚刚跪我跟前都说什么了!
我跟你求婚了么?说清楚!”
孙纺哭了,一直被养在内宅的她哪里受得了这般羞辱,颜面尽失,她拼命的摇头,刚刚鼓起勇气对少帅的表白…
她怎好当众再说一遍?少帅竟一句都没听到。
沈时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