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向众人时,他当即换了种笑。
皮笑肉不笑,渗着狠厉与威严,三分贼,“嗐,快起来快起来,这都民国了,新时代了。
哪儿有前朝那些规矩?都别客气,坐,坐下喝茶。”
四妈妈一个眼神,让女佣给诸位倒茶。
众人仍惶恐,不敢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四妈妈笑着道,“帅爷让你们坐呢,都坐吧!”许汀澜说话爽利,有当家太太那股子上得厅堂的劲儿。
众人陪着笑脸,纷纷坐下来。
傅彰:“今儿请诸位来帅府小聚,是想请诸位帮忙的!
前些日子‘迎喜神方’时候,笙儿她娘家爹沈荣安和义女闹了些事,你们也都知道。
那做法,哪里像亲爹能干出来的事儿?
你们都是笙儿她娘家妈的好友,当年沈荣安的事儿,你们知道多少就都说出来。
我傅彰记你们这个人情!“
傅彰的语气,似乎在告诉众人,敢不说,就别走出这个门儿!傅彰说记他们这个人情的意思可就重了,大家虽然是做大生意的富室,可如今民国,江北终究是傅家的地盘。
在傅家的地盘儿上做生意,自然要仰仗傅彰。他们的生意方可做得长长久久,众人一听,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百花洋行的钱老板道:“前朝时候,沈时笙的祖父为了培养沈时笙的母亲沈徽珺,办了一个学堂。
沈氏学堂,招十五岁的学生,学堂的课程有专门的研究员研究开发。
能考进来的,学费全免,四年学制。
招的学生各阶级都有,有富家子弟名媛,有穷苦百姓…
我也考上了,有幸跟沈徽珺一起读了几年的书。
我们家长辈和沈家长辈都是朋友,听我家长辈说,沈时笙祖父当时办学招生,就是给沈徽珺招伴读的。
十五岁之前,沈徽珺一直都是请家庭教师的,前朝像我们这样家庭的孩子都是请家庭教师的。
沈时笙祖父要让她母亲沈徽珺接触接触社会各阶层的人,对将来接管沈氏生意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