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山被气疯了,整个人弓起身子,冲着梁川几人剧烈挣扎。
碎发被冷汗粘在额角,每一寸绷紧的肌肉都在挣动。
手腕被手铐勒得生疼,磨出渗血的红痕,膝盖却怎么也抬不起来,铁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恶狠狠的盯着几人,眼底翻涌的戾气几乎要将眼前人挫骨扬灰。
像是饿狼盯着猎物,恨不得挣断所有束缚,扑上去疯狂撕咬。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士可杀不可辱!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杀了我!”
山骨几人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只是安静的站在那看着张日山发疯。
作了半晌,张日山抬眼撞上那几人玩味目光,浑身肌肉紧绷,抑制不住的颤抖,眼中全是恨到极致的杀意。
连复仇都来不及酝酿,纯粹是想要同归于尽的疯癫。
下一秒却忽然卸了力,直接砸在病床上。
喉间溢出破碎却狂放的笑,带着破碎的颤音。
“为什么不让我死?”
“你们有什么目的?”
梁川的表情从警惕转为困惑,生怕他又玩脏的,又怕他真气疯了。
“他这是气疯了?”
“这很难不疯吧。”
“啧,打个赌吧。”梁川拍拍山骨的肩膀,另只手却暗戳戳往山骨的衣服蹭。
刚才捏张日山嘴巴,又是口水又是血的,有点恶心。
山骨低头看衣服,又抬头看着梁川,“你说之前先把手撒开么?”
“嘻嘻嘻,”梁川把手擦干净,“三句话让他痛哭流涕。”
“赌什么?”
“洗衣服一年。”
“……想让我洗衣服直说行么?”
山骨无语,这赌注对他没任何作用!
他们的作战服本身就有自洁能力,但梁川的作战服来的时候被劈没了,现在穿的都是这里的衣服,所以洗衣服就成了麻烦事。
他是真的懒,也是真的容易弄脏。
梁川也不管山骨答不答应,歪着脑袋看向满眼恨意的张日山,眼睛一转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毕竟张啓山复活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没见着。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