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哥,不好了,好像是水箱炸了!”
“你们怎么搞的?”一声怒喝压过杂乱噪声。
赵建民从另一辆面包车上下来,皱着眉头快步走过来,看了眼冒烟的引擎,又看了看后厢里满满的钢材,脸色越来越沉。
“这可是明早要封顶前的最后一批材料,你们出这种岔子是想把我架火上烤?”
他走近一看,白烟呛人,周围静悄悄的,连个修理铺都没有。
“附近有修理厂吗?”他转头问。
司机连连摇头,“这片是老区,早都拆光了,工具也没带,赵哥,要不咱打电话叫人?”
“叫人?等人过来黄花菜都凉了!”赵建民火气更大了,“你们是嫌工期太紧了想让我赔违约金是不是?”
司机吓得不敢吭声,这车坏也不是他能控制的啊……
就在这时,路边一个人影动了。
“赵哥?”
赵建民转过头,愣了一下,看见一个身形结实、年轻人站在不远处。
“你是?”赵建民眉头微皱,显然没认出来。
“西郊棚改那年,我在那工地干过。”江屿走近两步,顺手卷起袖子,“下雨前抢浇混凝土那天,我背着水泥滑了一跤,裤子还破了,您还给我塞了包烟。”
赵建民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哎哟”一声,“你小子——我记起来了!当时你连着背了几十袋,还帮人把水管接回去。我那会就说,这人够实在。”
江屿笑笑,指了指车,“您这车,看着像是水箱炸了吧。修理厂估计得走两三公里,我家就在前面小巷子拐进去那栋旧楼,我那儿工具,要不我去拿?”
赵建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还会修车?”
“简单问题还凑合,我去了啊。”江屿说完就转身小跑回家。
司机松了口气,干了这么多年,真没几次出门不带工具的。
这次是松了劲儿,想着货不多、路不远,再说这辆老车也好几年了,虽说破点儿,但从没真撂过挑子。
偏偏今天赶上了,就这么半道冒烟熄火,他原本也犹豫过要不要把工具箱带上,可转念一想,来回几趟车都没出过事,图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