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澈几乎想爆粗,咬牙:“她算你哪门子的妈。”
打从他认识她起,她就没有妈。
“我丈夫的亲生母亲,自然是……”
不提丈夫还好,一提,边澈心底平静不久的那团火就又开始烧。
说到底,她不还是爱慕虚荣?
当初能为了钱抛弃他,转爬一个病死鬼的床。
眼下就能为了保住身份名利,不顾一切地巴结魏茹这种人。
哪怕被打被利用,被折磨践踏的人不人鬼不鬼都无所谓。
她自己都无所谓,他是犯贱了才会替她操心。
压下心头的灼烧感,边澈不想浪费情绪,更懒得再多说一句废话,抬脚就往外走。
出门时,整张脸阴的仿佛能滴出水。
他一离开,姜梨脸上瞬间挨了一巴掌。
“贱人!你以为我看不出你在帮他?!”
姜梨忙解释:“不是帮他,我是为了我自己!”
“他虽然平常笑呵呵的,但私下里特别凶,我害怕他,又不敢不听你的话,我夹在中间真的……”
话没说完,脸上又挨了一下。
这一下,打得姜梨直接扑在床上,蹭到了肩膀附近的伤。
她疼得浑身颤抖,不敢再多说什么。
魏茹泄愤地朝她挥手,“他凶?他哪里凶你了?我只看出来那个野种根本舍不得走!”
魏茹想起了死去的儿子,越打眼眶越红。
先是王志凉,后是边澈那个野种……
“你这个随时随地勾引男人的狐狸精!贱女人!你真是对得起峥嵘!”
姜梨半撑着上身,避开伤口任她发泄,不吭声更不敢还手。
不知道过了多久,魏茹体力不支停手。
她恨恨瞪着姜梨,从那截细腰看到薄薄的肩,最后喘着粗气掏手机叫人过来。
不多时,姜梨被带回边家,被拖着一把推到遗照跟前。
房间里一股浓郁的香火味,透过摇曳的烛光,姜梨近距离撞上一张黑白色的脸,对上那双森然可怕的眼睛。
仿佛被拖入阴曹地府,姜梨本能想跑,立刻撑起身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