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我很害怕……”她断断续续开口:“待在这里,我怕……”
边澈唇线紧抿,侧眸看向一边的遗照。
照片上的温峥嵘嘴角挑着,在笑。
笑得碍眼极了,可恨极了。
盯了两秒,边澈伸手把遗照扣下,然后屈膝蹲下,翻过半趴在地上、又闭上眼睛的姜梨。
他动作并不温柔,但有意无意避开了她烫伤的部位。
姜梨浑身绵软,任由他摆弄,嘴里一直含含糊糊地叫疼,又不说到底是哪里疼。
“我还当你不知道疼,狗不是很能忍疼?”边澈边往外走,边带着恶意出声。
心口始终被一股郁气堵着,不上不下。
听到这句,姜梨低垂的眼睫动了动。
她濒临昏厥,眼皮异常沉重,勉强睁眼后,视野里也是一片模糊。
可她认得他的轮廓。
“边澈,上一次,你也来医院看过我,对吗?”
边澈没有回答,脚尖挑开半闭的门扇,抱着她跨出昏暗,踏入一片明亮的走廊。
强光刺眼,姜梨反射性闭眼,却提着一口气抬起手臂,去抓他的衣服。
那点力气说是抓,更像是摸。
边澈低头看她,眉毛皱着。
“那次,冷库那次,你来过医院,是不是?”姜梨毫无血色的嘴唇小幅度开合,声音微弱。
可边澈听清楚了。
“是不是?”姜梨撑着快要睁不开的眼睛,“求你……”
像肉里滚了细针,边澈胸口一阵难受。
“你烦不烦?”
嘴上这么说,下一刻,他却顿住脚,冷着脸,直着嗓子说:
“是。”
安静两秒,边澈又皱眉,加了一句:“你遭报应,我当然要赶去看笑话,就跟今天一样。”
说完,他才发现怀里人没有动静。
姜梨已经昏过去了。
在他回“是”的那一刻。
第二天。
姜梨正靠在病床上出神,听到有人敲门。
房门原本就开着,她转眸看过去,发现是穆闫明身边的助理。
“姜小姐,穆总行程临时调不开,特意让我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