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时,眼角划过一点光亮,不知道是病痛带来的生理性眼泪,还是真的在哭。
边澈被她拒绝的样子刺到了。
觉得出差后不吃喝不休息,专程开了近一小时的车,巴巴赶来医院的自己简直贱得没边儿。
他为什么总做不到不理她的死活?
他就该在当年放任她被车撞死。
至少那样,那个美好的姜梨会永远活在他的记忆里。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变得面目全非。
“你以为我是探病来的?摆一副清高架子,”边澈口不择言:“我过来,只是想看看你倒霉痛苦,看你自食恶果。”
姜梨依旧闭着眼睛,只是呼吸放得很轻,怕加重胸口针扎似的感觉。
她反复告诉自己,他对她,只有那些因恨而生的鄙夷嘲讽是真的,心软温柔都是假的。
“那希望你站着看就好,不要为我做任何事。”她说。
否则,她总是会忍不住对他重新抱有期待。
那对她而言太痛苦了。
只有不见暖阳,她才能继续忍受寒冬。
“你在怪我?”边澈眉心下压,心头瞬间起火。
一时间,她说过的那些割心的话一股脑围了上来。
他忍不住冷声问:“还是说,你是嫌我一个半路富二代,喂的水不够金贵?”
“怎么,重新讨到了魏茹的欢心,就再也不用在我面前装旧情难忘,给自己留退路了?”
他越说越难受,禁不住指责:“姜梨,我本来不信……”
他想说本来不信她说的那些难听话。
是她现在的这个样子,让他不得不信。
可话锋一转,他恨声道:“现在的你真是又臭又烂,坏得让人恶心!”
话音落,关门声紧随其后。
姜梨转头去看,病房里已经没了熟悉的身影。
眼里盈满泪光,她有些茫然地想:
我到底该怎么面对他才好?
……
一共住了五天,姜梨出院回了边家。
这次进门没有鸿门宴,却依旧有魏茹的冷脸和白眼。
“病好了就去后院帮着干活,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