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淑芬抓起池音的手,看她的眉眼有了父母看子女的疼爱,“这样,你上午去培训听课,下午来我这里给你补习,你师傅懂的,我都懂,甚至比他还懂得多呢!”
池音诧异地看向王淑芬,“师娘也是裁缝师???”
王淑芬笑着点头,“早年我俩一块去苏杭学艺,锁边与包缝,省道与褶裥处理,薄纱、丝绸该怎么缝,多层厚布料又怎么缝,圆领包边,衬衫袖衩,旧物翻新,诶哟,是你师祖眼中的尖子生呢!”
回忆年轻时的风光成绩,王淑芬浑浊的眼都清亮起来,瞳仁里闪着光。
说到从师祖那里学成归来时,王淑芬顿了一下,脸上的笑容褪成一声叹息,“后来唯一的孩子意外落水死了,我大病一场,身体就一年不如一年了,腰椎病,颈椎病,疼得坐不住,再后来就不碰缝纫机了。”
池音亲眼看到王淑芬发亮的眼睛像两盏被掐灭的油灯,心里很不是滋味。
王淑芬勉强笑笑,道,“行了,不提这些伤心事,趁现在天还没黑,你把这几天学到的技术都运用起来,缝一件衣服给我瞧瞧。”
池音直点头,去客厅把缝纫机挪到院子里,用一块麻棉布衫当场缝了条孩童穿的裤衩。
她每天晚上将孩子哄睡后,都点煤油灯加班加点的练习,平常人一件裤衩子需要五分钟完成,她直接缩短了两分钟。
王淑芬不过是上个厕所回来,池音都把缝好的裤衩子给她检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