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小姐什么时候和江达搞一块了?”
“就这德行也好意思数落江随?”
“忒不要脸了。”
“关掉!快关掉!”江达慌乱的扑向中控台,半路撞翻了香槟塔,金棕色酒液顺着屏幕流淌,给交缠的躯体镀上糜烂的光泽。
游意娇往后退了两步,刚刚的得意与嚣张荡然无存,只剩惶恐与惊惧。
暗处,江随倚在雕花罗马柱上,苍白指尖轻触手机屏幕。
游意娇干呕的画面突然切入,伴随着她自己说的那句“是,我怀孕了”。
宴会厅死寂如坟场。
无数道视线投向江达与游意娇,充满鄙夷。
偷情已经足够不要脸。
那连措施都没做好,还怀上孕,简直是既不要脸还不长脑子。
屏幕旁缓缓走出一道清瘦身影。
江随单手插兜晃到礼台前,过长的刘海随着步伐摇曳,露出小半截苍白鼻梁。
“堂哥,这个孩子你认吗?”她懒散的语调里暗藏几分调笑,手指扯松领带时,顶灯在锁骨凹陷处投下蝶翼似的阴影。
江达已经看出一切是她所为,漆黑瞳孔像两枚淬火的钢钉,似乎想把江随钉死在旁边的柱子上。
宋宛望着江随的身影,第一次发现,那个永远佝偻着背的女儿,此刻挺直的脊椎竟像把开刃的唐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