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待字闺中时,林倾月就没少被侯府的人作践。
连带着,那些势利眼的下人们都明里暗里地欺负她,连过冬用的衣物都克扣。
她冻得满手生疮,却还被亲生哥哥讥讽:“粗手粗脚,连丫鬟都不如。我怎么会有你这样上不得台面的妹妹?”
那时的林倾月,自卑怯懦什么都不敢去争取。
如今,就算她是晋王妃了,可依侯府那些人的德行,若是没有晋王给她撑腰,只怕也会遭遇难堪。
林倾月淡淡一笑:“若是自己的腰杆够硬,就不需要仰仗任何人!”
侯府众人在大门前等候多时,直到日上三竿了,依然迟迟不见人来。
众人便都有些不耐烦,连周氏都不满地嘀咕:“离得也不远,怎么也不知道差人来说一下回门的具体时辰?”
林如珍不安地道:“母亲,姐姐是不是还在怪我?是我不好,那晚一时冲动跳湖轻生。我也没想到,晋王居然会为了来看我,在新婚夜抛下姐姐。”
侯府长子林如风冷嗤:“若非她巧用心思,做下那等伤风败俗的事情。如今嫁给晋王的,该是妹妹你才对。”
“委屈你了。”周氏心疼地摸了摸林如珍的脸颊。
长宁侯林霄也是后悔不已,早知道林倾月会在他时辰宴上,不知廉耻地勾引晋王,害得他成为全京城的笑柄。当日就该把她锁在房里,不让她出来见人。
虽说现在也算和晋王攀上了殷勤,可晋王记恨在心,未必把林倾月当正妻看。
果然,新婚当晚,晋王就抛下了他的大女儿,跑到侯府对他的小女儿嘘寒问暖。
只怕那乡野长大的大女儿,根本留不住晋王的心,早晚要做下堂妇。
“珍儿。”
“爹爹,女儿在。”
“稍后晋王到府,你好生招待。他对你,终归是与众不同的。”
“女儿明白。”
“公爹,这似乎不大好吧?”说话柳氏乃是林霄的儿媳妇,林倾月的嫂嫂。也是唯一对林倾月表达过善意的人。
可惜柳氏嫁入侯府三年无所出,公婆嫌弃,也留不住丈夫的心,在侯府的地位比林倾月好不了多少。
她一向少言寡语,明哲保身。可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