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有下人使唤,享受着主子的生活。
这才多长时间啊?
叶十三是他看着长大的,这个从小就羸弱胆小,看见厨房杀鸡都晕血的柔弱书生,如何就变得如此霸气?
从前面徐老六们对叶十三的态度,不难看出叶十三在这里备受尊敬。
这,不可能!
奴籍就是奴籍,任何人都能出来踩踏两脚的奴籍。
明知不可能,但他又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二叔,腊八哥,趁热吃,羊肉凉了就不好吃了!”
叶十三倒是很笃定,语气平静地催促二人吃饭。
两个连糊糊汤都喝不饱的人,面对如此肥嫩的炖羊肉时,却忘了饥肠辘辘的肚子,只是一个劲地追问这里面的缘由。
“二叔,我哥哥当官了,都当什长了!”
掩饰不住兴奋的彩儿,一语道破玄机。
“什长?”
在签房大院,叶家叔侄是听到那些田兵们如此称呼叶十三的。
难怪,叶十三没把何正放在眼里,何正不就是仗着有个当伍长的堂弟,这才如此横行霸道。
“是啊!”
叶刘氏的脸上,也露出一丝欣慰,把一块在牛粪火上烤得焦黄的山药蛋,递进彩儿的手里,目光看向叶举又道:“闰儿军务卖力,现担任着这黄羊岘烽火台烽燧兵的什长,前段时间,还带手下杀了成百的鞑子呢!”
成百的鞑子?
要不得特别了解他这个堂嫂,叶举还真会以为这个老婆子吹牛呢!
成百的鞑子?
那是什么概念?
听人说,就是二三十个鞑子骑兵,撵着整村的人四处逃窜。
就这千里北防线的边区,被小股的鞑子骑兵屠村的都不少。
一个连看到杀鸡都晕血的人,能带着手下杀了成百的鞑子,而且还是骁勇善战的骑兵?
突然,叶举想到叶十三来时骑的那匹马,当时还说是鞑子的马来着?
而且,在签房大院,那个姓徐的佥事都亲口说,他骑的战马,还是叶十三赠予的。
在极度的震惊下,叶举的心还是宽了下来,高兴上头之余,把目光投向叶腊八,喜道:“快吃,你婶子让煮的羊肉,多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