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河湾村虽然有屯田村,还有野驴滩在前面当着,位置上相对安全一些,但大环境的影响下,能够让何家如此膨胀起来,这和镇上的衙门不无关系。
但芦河湾村却拥有着边城地区最肥沃的土地,产出要比其他村子高多了。
边城不似内地,属于军管地区。
一些事务,地方衙门管理的同时,北防军也能插手管辖。
叶举的担心也是不无道理的。
但叶十三的底气,那是叶举和叶腊八岂能知道的?
“放心好了!”
叶十三一笑,笑的是有些诡异。
但叶举还是放不下心来,比较他们都是遭贬的奴籍,没有任何自由自主权的奴籍。
奴籍,就是铺平在地上,任何人都能踩踏的一个种群。
被贬为奴籍的人,没有迁徙的自由,只有在流放地自生自灭。
除非朝廷开恩,才有翻身的机会。
这种事情很少,若有新君继位,才可大赦天下。
但哪个新君还会惦记流放充军的奴籍?
奴籍在一定的程度上,只是比监牢中在押的人犯多了一些自由。
要知道,从镇上随便拎出一个管事的人来,都比一个小小的什长威风多了。
除非能混到百夫长,这才有一定范围的实权,起码手下管辖的人数是上百的。
也就是说,叶十三在这黄羊岘的烽火台,才算是个头。
就是个头,手下也只有九个烽燧兵而已。
何况,黄羊岘烽火台的烽燧兵,实际人数,加上叶十三本人,也才五人。
准确来说,叶十三眼下就是个伍长。
“闰儿弟弟,切不可轻心大意,二叔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面对叶十三的不在乎,叶腊八也紧攥着一把汗。
叶腊八年近三十,要比叶十三还要大上六七岁。
面对这个堂哥的担忧,叶十三答非所问,笑道:“腊八哥,你觉得那个蔡一如何?”
蔡一?
不就是沙窝的茅草屋里,侍奉叶刘氏和彩儿的那个女人么?
“啊……”
毫无准备的叶腊八,被叶十三猛然的这么一问,直接给问了个大张嘴。
“我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