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向川无语，半晌才道，“这是神经病啊！”
九万微笑，“对，他就是神经病。”
空有成神的妄念和野心，也愿意为成神放弃个人的情感，却没有成神的本事和胸怀，只叫嚣着自己大爱无疆，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柳家小基地和晨曦基地的失陷，都是他无能所致。
期间也有人质疑他的能力，却被他狂热的粉丝压下去。
让虚有其表的人手握重权，是一个莫大的悲剧。
柳墨瀚：“……我死得这么潦草？”
这让他有点难以接受。
如果是死于丧尸爪牙，或者变异动植物，他都能想得通，偏偏是被个半大孩子杀死。
阴沟里翻船，丢人呐。
九万认同，“是有点潦草。”
顿了顿又道，“对不起，哥哥，我连李哲都杀不了，没能为你报仇。”
李哲在逃离柳家基地时死亡，但不是柳墨青杀的，是丧尸。
没能亲手杀他，柳墨青深以为憾。
柳墨瀚摇头，“不要紧。”
忽然起身走到她身旁，轻轻抱了抱，柔声道，“青青一定很害怕吧？抱歉，让你一个人经历这些。”
他还记得妹妹小时候，小小软软的一团，可爱极了，能把人的心都萌化。
爸妈把妹妹当成掌中宝，他又何尝不是呢。
精心呵护了二十多年的妹妹，有一天却要独自面对这世上的豺狼虎豹，光是想想，他都无比难受。
兄妹情深，如果是真正的柳墨青，这时应该哭。
但九万哭不出来，只好揉了揉眼睛，假装流泪。
柳向川和苏玉珍也很心疼，围到她身边嘘寒问暖。
九万：……似乎有点明白柳墨青的单纯天真是怎么养成的了。
有这样的家人，她复杂不起来。
也有点明白柳家为什么同意她跟岺子维定婚，末世之前的岺子维，伪圣父病没有发作的土壤，显露出来的只是善良，和单纯的柳墨青很相配。
柳家想必也自信能护得住自家女儿。
柳墨瀚甚至还计划过，等他们结婚，就把岺子维安排到公司，在他眼皮子底下盯着，能出什么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