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和李萱却像生了根一般,依旧跪在原地,眼神中透着倔强与无助。镖师见状,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猛地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大步走到他们面前,大手一伸,抓住他们的衣领,轻而易举地就把兄妹俩像拎小鸡一样扔到了路边。
李佑摔在地上,尘土飞扬,膝盖和手掌擦破了皮,火辣辣地疼。他咬着牙,强忍着疼痛爬起来,扯着沙哑的嗓子大声喊道:“行行好,给点吃的吧!”声音在燥热的空气中回荡,却如石沉大海。
商队的人仿若未闻,脚步不停,车轮滚滚,依旧自顾自地向前走去,很快便消失在了飞扬的尘土之中。
不多时,又一支队伍匆匆从郑州城赶来。只因运河干涸,漕运中断,朝廷严令催促,漕粮不得不改为陆路转运。那些负责漕运的军民,个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们吹倒。有的人甚至只在腰间围着一块破旧不堪的布片,在炎炎烈日下,弓着背,艰难地拉着沉重的粮车,每一步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负责运粮的漕运参将,骑着一匹膘肥体壮的高头大马,身着光鲜亮丽的官服,时不时悠哉悠哉地拿出水囊,喝上一口水,神情悠然自得。他身边还簇拥着二百名家丁,个个身着锃亮的铠甲,手持锋利的兵器,警惕地张望着四周,以防小股匪寇前来抢劫。
“二哥,我饿……”李萱有气无力地呢喃着,在烈日的炙烤下,她的小脸苍白如纸,眼神也渐渐失去了焦距,很快便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此时,郑州的士卒又出城来收尸。李佑木然地站在一旁,没有阻拦,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爷爷和孙氏的尸体抬走,心中一片空洞。
李佑深知,自己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身形瘦小,力量微薄。他咬着牙,一次次艰难地尝试着背起妹妹,每一次努力都伴随着沉重的喘息和颤抖的双腿,最终都以失败告终。累得他双腿发软,眼前发黑,只能屈膝跪在滚烫的地面上,满心绝望。
太饿了,根本没有力气!
终于,李佑趴在地上,对李萱说:“小妹,爬到二哥背上来,咱们去城里找吃的。”
李佑趴在地上,小妹趴在他背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