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没有回答,只是重新站在钱粮库门口,喝道:“开门便不杀,别等我自己冲进去!”
“咿呀!”房门突然打开,主簿受伤躲在角落里。
两个文吏跪在房门两侧,磕头求饶道:“二郎饶命!”
其他各房的文吏,见李佑进了钱粮库,连忙开门,纷纷逃之夭夭。
李佑提枪喝道:“把库房钱财交出来!”
主簿指着一个大箱子,哭丧着脸说:“钥匙在知县那里,库房里也没多少铜钱了,县衙的铜钱大多藏在内宅。”
李佑呵斥道:“全部把衣服脱了!”
文吏们怕死,赶忙照做。
李佑用枪头当作撬棍,几下便将箱子撬开。随即大骂晦气,箱子里全是零散的铜钱,铜贯果然已被知县拿走。
李佑命令道:“用你们的衣服做包裹,把铜钱都包起来!”
两个文吏不敢违抗,就在他们包裹铜钱之时,李佑掏出火折子,点燃了钱粮库的账册。
主簿惊恐地大声呼喊:“你还不如杀了我!”
钱粮库,归主簿管理。
这间屋子被烧,全县的钱粮税收账目,都将化作灰烬,等待主簿的下场必将是牢狱之灾。
主簿哭泣着哀求道:“好汉,你快放我出去,我得带着家人赶紧逃走,再耽搁一阵就来不及了!”
“滚吧。”李佑说道。
主簿立即起身往外跑去,两个文吏也紧跟其后。
李佑迅速将铜钱打包,太多的话会影响行动速度,他只扛起两袋铜钱便往外走。
随即,他又前往隔壁的户房,将全县的户籍黄册、鱼鳞册也一并点燃。
此时此刻,知县在衙役们的簇拥下,终于从内宅来到了二堂。
知县也不敢贸然出去,只命令道:“我在二堂坐镇,你们出去把贼人抓了!”
衙役们面面相觑,硬着头皮往外走,然后集体站在大堂里,与大堂外面的李佑对视。
大眼瞪小眼,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李佑轻蔑地一笑,捡起县尉的佩刀,慢悠悠地在自己腰间挂好。
又当着诸多衙役的面,不紧不慢地开始摸尸,从县尉身上搜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