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雾感到后颈的代码流动突然加速,有什么东西正在她的意识深处破土而出。她想起第三章里冷笑话笔记本感染病毒的场景,那些固化成现实枷锁的文字,此刻仿佛在血管里爬行,把\"秩序即安全\"的口号刻进骨髓。
\"空白书册是用悔恨锻造的密钥。\"女孩将书册塞进岑雾掌心,烫金封面瞬间印上她的掌纹,\"你的蝴蝶纹身是原生卵的坐标锚,现在病毒正在逆向解析它,想把你还原成最初的实验体编号——1000。\"
远处传来玻璃破碎的脆响。三个穿黑色连帽衫的人从街角冲出,他们后颈的纹身是扭曲的顺时针铃铛——正是反像麾下的\"熵增信徒\"。为首者甩出的锁链带着电流,擦过岑雾耳际时,她看见自己的倒影在链环上裂成七块,每块碎片里都有不同的自己在尖叫。
\"他们来拿你的锚点。\"女孩拽着她躲进小巷,墙面上突然浮现母亲的全息投影。那是岑雾从未见过的年轻模样,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青铜铃铛,投影下方的时间戳显示为1999年12月31日——母亲失踪的当晚。
\"雾雾,如果你收到这段影像,说明逆熵病毒已经突破了时间线的壁垒。\"母亲的声音带着静电杂音,指尖轻抚过投影外的岑雾脸颊,\"记住,青铜铃铛不是钥匙,是\"
画面突然雪花纷飞。熵增信徒的锁链击穿全息影像,母亲的脸碎成无数个像素点,每个像素里都跳出相同的倒计时:00:03:17。岑雾后颈的代码开始灼穿皮肤,她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