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检测到百米内有大量活物靠近!”系统冰冷的电子提示音在耳边响起。
紧接着,大院吱呀作响的木板门就被人一脚踹开,数十个村民鱼贯而入!
陈雪梅看到这一幕,当时就被吓傻了。
而陈青山的目光,越过了漫天大雪,落在人群中自己小妹的身上。
雪地里,小妹陈小满被人揪着辫子往地上掼,冻成紫萝卜的手里死死攥着两颗发芽的土豆。
八岁的孩子瘦得像只猫崽,补丁裤管空荡荡地灌着风。
再见这一幕,陈青山目眦欲裂。
一个孩子偷钱,她可能是坏。
偷糖吃,她可能是馋。
偷发芽的土豆,她只会是饿!
“陈老蔫!你出来给个说法!”人群中,紧攥着陈小满头发的汉子扯嗓子喊道。
陈老蔫指的就是陈青山他爹——陈有仁。
他过去在旧社会是账房先生,跟着地主也没捞到什么好,但就因为这个身份后来还被划成了黑五类。
陈有仁踉跄着从屋里扑出,满脸惶恐无奈,只敢哆哆嗦嗦:“赵会计,娃不懂事……她娘去借粮了,借到就还……”
“还?拿啥还?”
赵会计往地上啐了一口,“你们家欠公社的工分三年没还清,成分又臭得像茅坑!”
他扯开嗓门喊,唾沫星子喷在小满脸上。
“这土豆种是留着开春下地的,偷一颗就是挖社会主义墙角!”
陈有仁仿佛在一瞬间苍老了十岁,“赵会计,您就行行好,放孩子这一次,我给您跪……”
“爹,起来。”
就在老同志准备弯下他那不值钱的膝盖时,一条并不粗壮的手臂拦住了他。
陈有仁含着泪抬起头,看到儿子陈青山站在自己身旁,高大的身影遮住了他头顶惨白的日光。
陈有仁眼神复杂的看着他。
自己这个爹,并不是个合格的顶梁柱,他的账房先生身份让陈青山从出生就背上了莫须有的骂名。
他既不擅长种地也不会打猎,让一家人没吃过几顿饱饭。
但再窝囊,他也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