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种判定:鲫、鲤、鲶科……】
他心里一喜,抬眼望向系统标注的方位,一处地方的鱼最密集,就是那里了…
“大山哥,来!这儿凿!”
陈青山指着那块冰面。
高大山把冰穿子的木柄往怀里拢了拢,拿冰穿子尖儿敲了敲。
“当”的一声脆响,冰面上只留下个白印子,连条缝都没裂开。
“奶奶的,这冰跟石头似的!”
高大山吐了口唾沫,抡起冰穿子往下砸,随后鼓足劲就开始摇。
“咔嚓”一声,冰面裂开道细缝,碎冰碴子溅了他一脖子。
“换我来!”胜利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接过冰穿子狠命砸下去。
七八个人轮着砸了半个时辰,冰面上才凿出个碗口大的窟窿,完全看不见水。
仿佛这冰面是无底洞一般。
这就是为啥河就在这儿摆着,鱼就在里面游着,人们却宁肯上山也不来冰钓。
说起来轻松,试一试就知道难不难了。
陈青山扶着冰穿子喘气,胳膊酸得抬不起来,额头上的汗刚冒出来就结成了冰碴。
他往窟窿里瞅,黑黢黢的冰里啥也看不见,只透着股刺骨的寒气。
刘绍根用鱼叉戳了戳窟窿边缘,叉头只嵌进去一点点。
“歇会儿歇会儿!”
高大山从棉袄里摸出个猪膀胱,拧开盖子灌了口苞米烧。
“来一口,暖暖身子!”
酒囊传到陈青山手里时,皮子上结了层薄冰。
他抿了口,辣乎乎的酒液顺着喉咙往下淌,胃里总算暖了点。
众人喘着粗气倚在冰穿子上歇脚,江风卷着雪粒子往脖领子里钻,冻得人骨头缝都发疼。
刘绍根搓着冻得发紫的手背直嘬牙花子:“要不算了吧青山,你看这冰凿了半晌,连个水腥气都没见着。”
“大冷天的守在这风口子上,遭这罪图个啥?”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眼神里都透着打退堂鼓的意思。
高大山灌了口苞米烧,喉结滚动着咽下辣酒,瓮声瓮气地说:“要真没鱼,咱这力气可不就喂了江风?”
陈青山抹了把额头上结的冰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