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得自然点,就说孩子可怜,路上遭了大罪,受了惊吓,不太爱说话。
过了邻居这关,至于安置问题倒不用担心。
家里住得下,妹妹小梅还小,暂时可以让大眼跟她挤一个炕。
衣服……娘那里应该能找出穿小的旧棉袄改改。
至于吃饭……家里现在不缺粮,多一张嘴问题不大。
关键是要让她安心,别再担惊受怕。
内心提前做好了一切准备计划。
不久,屯子口熟悉的泥巴墙和光秃秃的杨树出现在视野里。
果然,几个坐在墙根晒太阳的老太太和几个玩耍的孩子立刻注意到了他们。
崭新的自行车本就扎眼,更何况后面还跟着一个破衣烂衫、瘦小陌生的小丫头。
瞬间吸引了所有目光。
“哎哟,青山回来啦?这新车子锃亮!”
“青山哥,这谁家闺女啊?咋跟你回来了?”隔壁家的小石头跑过来问。
“是啊青山,这丫头看着面生得很,不像咱屯的。”另一个老太太也搭腔。
陈青山停下脚步,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感慨,声音也提高了几分,确保周围人都能听见:“唉,甭提了。”
“是我娘老家那边,一个远房表亲家的孩子。老家豫东遭了大灾,爹娘都没了……可怜啊,就剩她一个了。”
“这孩子命硬,一个人不知道咋摸爬滚打,硬是打听着找到咱这儿来了!”
“路上吃了老鼻子苦了,吓得不轻,话都不咋会说。这不,我在公社碰上,就赶紧给领回来了。以后啊,就在咱家住了。”
他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重点强调了“亲戚”、“遭灾”、“爹娘没了”、“找到这儿”、“可怜”。
农村人本就对“亲戚”、“灾荒”有天然的同情和接纳度。
加上陈青山家如今在屯里的地位,众人一听,立刻唏嘘不已。
“哎哟,造孽啊!这么小的娃……”
“豫东?那可老远了!能活着找来不容易!”
“青山家仁义啊!这孩子算是掉福窝里了!”
“瞅瞅那小脸儿蜡黄的,彩凤嫂子快给弄点热乎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