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凝！”
顾清渊震惊，一脸难以置信的等着她，“你可还记得我是你师兄！！”
师兄？
宋婉凝的心口仿佛又被一把锉刀插了进去。
顾清渊还记得他是自己的师兄？
他帮着踏平宋家的时候，帮着束缚捆绑自己的时候，他怎么不记得他是自己的师兄？
宋婉凝的眼底阴翳肆虐，如地狱爬出来的恶鬼，阴沉沉的盯着顾清渊。
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顾清渊欠她的，她会让他慢慢还！
“爱跪不跪，反正死的不是我。”
她漫不经心的剔了剔手指甲，她也想要看看，顾清渊到底爱叶初雪爱到了何等程度。
“不能跪啊顾师叔！”
一旁的弟子大喊，顾清渊可是元婴修士，怎么能随便对人下跪！
白央等人也是一脸犹豫纠结的看着他，既担心叶初雪，又替顾清渊感到不忿。
所有人看向宋婉凝的眼神中都满是憎恶。
“我跪！”
顾清渊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
他神色冰冷的看着宋婉凝，“宋婉凝，这一跪之后，这些年的情谊，尽皆消散！”
说罢他撩起衣摆，竟真的跪了下去。
昔日那个高洁如明月的大师兄，此时为了一个女人，卑微的跪在了面前。
宋婉凝忽的仰头大笑起来。
“哈哈哈——”
“何其讽刺，何其讽刺！！！”
她笑着笑着眼眶微微泛起了红色，但被她狠戾的目光所掩去。
顾清渊果然是爱惨了叶初雪啊！
几十年前，顾清渊命悬一线。
为了求鬼斧大药师出手相救，她在大药师门口跪了三天三夜，大药师才终于愿意出手搭救，将顾清渊救了回来。
现在呢？
他怕是全都忘了吧。
甚至要撇清过去，断绝未来。
“哈哈哈——”
宋婉凝忽的止住笑，走到了顾清渊面前。
她俯下身，凑到顾清渊近前，顽劣一笑。
“可是怎么办呢，天元养心丹早就被我给吃了。”
顾清渊的脸色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