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问到为何报信时,陶信儿称敬仰吴王威名,不愿见其受人暗算。
对方拒绝了赏赐,随后迅速离开。
“探听司回报,今日宫里有一辆马车,在众多大内侍卫的护送下,出宫前往东宫。”
朱允熥笑了笑,“那必然是皇祖父的车驾了。”
“这陶信儿前来通风报信,多半也是皇祖父的安排。”
“杨先生的策略,已然见效。”
杨士奇眉开眼笑,“当日面圣后,我就料到此事定会如此。”
“只是不知何时成真。”
“今日这般情形,想必已有分晓。”
“此刻时机恰到好处,殿下接下来便可放手行事了。”
朱允熥依旧疑惑,“吕氏若真有所图,必定谨慎小心,皇祖父的密探怎会这般快速得知?”
杨士奇捋了捋胡须,“据刚才陶信儿所说,他只听见吕氏对黄子澄讲了些恶语,并不清楚寿宴上的具体计划。”
“只是提醒殿下提防风险,注意自身安危罢了。”
“吕氏虽然行事隐秘,但心中积怨甚深,平日难免抱怨。”
“尤其在身边的亲信和侍从面前。”
朱允熥微微点头。
这倒符合常理。
人在外人面前或许能伪装,但往往会对身边亲近的人或信任的心腹吐露真心话。
然而,这也仅限于抱怨,并非确凿证据。
即使老朱得知,也不至于太过严重。
毕竟,朱允熥的确是在争夺吕氏之子朱允炆的太子之位。
吕氏心生怨恨,也在情理之中。
杨士奇看出了他的困惑,说道:“想必是陛下在查故太子、嫡长孙以及常妃娘娘时有了新发现。”
朱允熥大吃一惊:“那时毫无头绪,现在这么快就找出问题,不太可能吧?”
以这个时代的技术条件,重新调查旧案并发现问题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些只是疑点罢了。”杨士奇道,“陛下未起疑时,这些疑点算不上问题。”
“一旦起了疑心,一点点疑点就能要了她的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