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瓜小贼。\"这是她独有的称呼,明明该生气的,可每当她这么唤着逍遥哥哥,眼里的光总让我想起仙灵岛的晨曦。她斩断龙柱震裂虎口时,我忽然看清了那个真相——我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爱着同一个人。
月如姐姐之后,该我离去了,我悄悄将圣灵珠压在他包袱最底层,就像当初在客栈,月如姐姐偷偷把她那份桂花糕包进我的行囊。女娲族的力量在血脉里沸腾,这次我终于能保护他们了。
化作梦蛇真身时,记忆突然回到余杭镇那个雨天。书生打扮的逍遥哥哥撑着油纸伞,月如姐姐的紫衣仿佛还在巷口。若是能永远停在三人分食一个糖人的时刻,该多好。
水魔兽拼命之前,我捏碎了水灵珠。漫天灵光中,月如姐姐的容颜闪过我的脑海,恍惚间仿佛又听见她说:\"小灵儿,要笑才好看。\"
——记忆戛然而止。
水月宫内一片死寂,唯有法阵的光芒仍在流转。李逍遥的呼吸几乎停滞,他的喉咙里挤出一声破碎的哽咽,像是被人生生掐住了心脏。三十年前的一切,原来他从未真正看清。
阿奴的银铃无声坠落在地,她的眼眶通红,却倔强地仰着头,不让泪水落下。她曾嫉妒过,怨恨过,可此刻才明白,她们三人之间的羁绊,早已超越了世俗的情爱。
砂时计死死攥着猫头鹰的袖子,眼泪大颗大颗往下砸。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仿佛任何言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豆豆靠在杨龙肩上,无声落泪,而豆苗早已哭得喘不上气,被陆子浮紧紧搂在怀里。
李逍遥终于崩溃了。他猛地扑到水晶棺前,额头抵着冰冷的棺盖,嘶哑的哭声像是从灵魂深处撕裂而出:“月如……月如……”
三十年的悔恨、三十年的执念、三十年的醉生梦死,全在这一刻倾泻。他像个孩子般蜷缩在棺前,手指死死扣着棺沿,仿佛这样就能抓住什么。
阿奴深吸一口气,擦去眼泪,重新拾起银铃。她的声音很轻,却坚定无比:“继续。”
法阵的光芒再度暴涨,天蛇杖与金蛇鞭的能量彻底交融,化作一道璀璨的光柱直冲穹顶。水晶棺中的林月如,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
李逍遥的哭声戛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