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满月直接跟他下了最后通牒，两只手已经在握拳了，李顽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头发还没长出来，这是她间接的杰作。
得罪了霍满月没好处，可他答应了杜之祥，一定帮忙保密。
口头上，他是勉为其难答应了，但如果真的一瞒到底，不论是霍满月还是霍斯湘，恐怕都得千刀万剐了他。
他太难了，一边是承诺，一边是道义。
……
就在李顽挣扎犹豫时，霍满月接了个电话，挺紧急的。
这大晚上，李顽怕她开车不安全，干脆陪她打了辆车。
在出租车上，霍满月还没挂这个电话，那边是压抑不住的哭声，等红绿灯时车子停靠，车厢里的气氛安静，隐约能听见从手机里传来霍斯湘断断续续的说：“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把药藏好……”
谁都想不到，曾经求生意志那么顽强的杜之祥会吃掉一整瓶降压药，等霍斯湘发现的时候，他人已经在吐白沫了。
霍斯湘是亲手送走了自己父母的人，难道现在还要她送走丈夫吗？
那一刻眼前的场景让她无措害怕到想大哭一场，她慌了心神，在电话里叫救护车的手都在哆嗦。
后来在医院见到匆匆赶来的霍满月和李顽时，她脸色还是煞白的。
霍满月握住她手，完全冰冷的，眼睛里泛着无助和红血丝。
“姐……”霍满月里面是睡裙，外面穿了件风衣，她在接到电话的那一刻就立马赶来了。
她担心杜之祥，更多的还是在意霍斯湘要如何面对。
即使她什么都做不了，只是给霍斯湘一个拥抱，对现在的霍斯湘来说也是安慰。
李顽在旁边看着这对紧紧拥抱的姐俩儿，没人注意到他复杂的表情。
他看了看她们拥抱的身影，又看了看头顶亮着的手术指示灯。
杜之祥这是真想死，还是演的？
只有李顽在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