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斐文顷是清透的冷白皮,他静立时背脊挺拔,清冷疏离,却因常扬的嘴角温柔弧度又带着温暖的亲近。
此刻他脑袋微垂,有种破碎的美。
“是我对不起关嘉星,也对不起你。我克制不住的靠近与喜欢会给你带去麻烦,我会站在我该站的位子上。”
“对不起。”
魏婷还没反应过来,斐文顷转身离开了。
他向来是疏朗如月的一个人,现在离开的背影却显得孤寂。
背对着魏婷,斐文顷嘴角的笑涟漪轻荡。
他要在魏婷心中的身份快速转换,从熟人变成对她爱慕的男人。
有关特招生立场的事情,她只能来主动找他。
就在魏婷站在原地沉思的时候,远远地看见边父边母匆匆出了电梯。
他们才知道儿子跳楼的消息,更具体的,也是一无所知。
看见魏婷,穿着平底鞋的边母几乎是小跑着走到她的面前。
“魏婷,谢谢你救了浩南,谢谢”
知道儿子轻生又被人救下,边母又庆幸又后怕。
差一点点,她就看不见自己的儿子了。
两千万,到处借一借还是能凑齐的,浩南他怎么就想不开了呢?
“阿姨,不用担心。”
魏婷把斐文顷的事抛到脑后,反握住她的手,安抚着她:“边浩南正在病房检查,送医时,没有表面伤口受伤,但是那么高,以防内脏受损,医生还在检查。”
“我们送他来清州学院,倒是越发的出息了,还闹寻死觅活这一套”
边父的脸色也很白,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很少失态,这次是气狠了。边母也没有安慰,她自己都还沉浸在伤心里。
魏婷作为知情人,声音平缓地劝着他们,试图让他们心境平和。
“叔叔、阿姨,你们别怪他,边浩南他心里很难受,很多情绪他自己控制不了的。”
突然,魏婷瞥到他们身后的关嘉星,说话声音顿了一拍。
“现在的边浩南是脆弱的,有些话会让他觉得自己的痛苦是种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