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密室里,摇曳的烛火在青铜烛台上明明灭灭,将军事沙盘上的阴影扭曲成狰狞的魔影。秦王猛地将染血的密报掼在赵国版图,玉冕上的旒珠相互撞击,发出细碎而尖锐的声响。\"赵括的双粮仓已断其一。\" 他嘴角勾起阴冷的弧度,\"传令河西郡守,封锁所有隘口,让一粒粮食也渗不进中亚!\" 丞相枯瘦如柴的手指抚过泛黄的羊皮地图,指甲划过天山南麓时仿佛在割裂血肉:\"匈奴铁骑所过之处,牧草皆成焦土。即便赵军有驰道,也运不来草料喂饱战马 —— 不出半年,他们就得在饥饿中啃食自己的弓弦。\"
中亚绿洲边缘,热浪如同无形的巨手扭曲着空气。粟特商人阿卜杜勒攥着空荡荡的钱袋,望着商队中积满灰尘的粮车,脸上写满绝望。\"今年别说是粮食,就连麸皮都运不到新陶邑。\" 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双面币,币面玄鸟羽翼的纹路早已被汗水浸得发亮,\"康居贵族们都说,现在井水比小麦金贵十倍。就算出价百金,也换不来半袋粟米。\" 话音未落,碎石路上传来车轮的吱呀声,赵地商队的马车缓缓驶入。然而车厢上不见往日鼓鼓囊囊的粮袋,取而代之的是刻着 \"耐旱三号\" 篆文的陶罐,朱砂字迹在烈日下宛如凝固的鲜血。
天山脚下,雪水汇成的溪流在卵石间奔涌,水声清脆却无法缓解众人的焦虑。休屠王子的狼骨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刀刃突然狠狠插入地面:\"草原的狼能嗅出地下水源。\" 他的狼牙项链随着动作轻晃,\"往下三尺,必有暗河 —— 这是腾格里赐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