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的一声,左侧石壁裂开道半人高的缝隙,“机关的枢纽在左边,刚才的尖刺是幌子,真正的陷阱在这儿。”
苏璃的惊鸿剑嗡鸣出鞘,替我照着亮:“你怎么知道?”
“灵识能‘看’到机关的脉络。”我抹了把脸上的汗,精神力又开始抽痛,“但撑不了多久。”
通道里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
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撞着肋骨。
苏璃走在最前面,剑尖挑起地上的碎石探路;韩枫断后,雷符在掌心捏得发皱。
我们像三只被线牵着的木偶,一步一步往通道深处挪。
“顾尘!”苏璃突然停住。
她的剑尖正指着脚边一块凸起来的石砖,砖缝里渗出暗红液体,“血?”
我蹲下去闻了闻,腥气里混着铁锈味。
混沌灵识顺着液体往上攀,穿过石砖,钻进石壁——然后我僵住了。
“是修士的血。”我摸了摸石砖边缘的刻痕,“至少三百年前的。”
苏璃的剑刃在血渍上划出火星:“三百年前也有人走这条路?”
“可能和无间令有关。”我站起来,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储物袋里的令牌刚才闪了,和锁链上的刻痕一样。”
韩枫突然扯了扯我衣袖。
他盯着我们脚边,那里不知何时爬满了细小的青藤,正顺着我们的鞋缝往上缠。
“这藤……”他刚要抬脚,藤条突然收紧,像活物似的勒进他脚踝。
“别挣扎!”我抓住他手腕,混沌灵识扫过藤条——根须里裹着细小的倒刺,越挣扎扎得越深。
我摸出腰间的匕首,顺着藤条的纹路划了道小口,“苏璃,用火!”
惊鸿剑的火浪扑过来时,我听见藤条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
焦糊味呛得人睁不开眼,韩枫踉跄着后退,脚踝上的血珠渗出来,滴在青石板上。
“走!”我拽着他往前冲。
通道顶的石屑开始往下掉,裂缝里的轰鸣声已经变成了震动,连石砖都在发抖。
刚才那些尖刺又弹了出来,这次不是半尺,是三尺。
苏璃的剑舞成银花,替我们扫开刺尖;韩枫咬着牙捏碎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