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后,沧珏的声音依旧清冽如霜,却多了几分郑重:\"你要回来吗?\"海浪声中,隐约能听见龙鳞摩擦的声响,\"你走了这么久,我其实\"
\"\"宁识面无表情地掐断了传讯。
季掌柜不紧不慢地叩了三下门,声音里带着几分闲适:\"东家,贺家那位家主正在铺子里候着呢。\"他顿了顿,又补了句,\"看架势是要赖着不走了,您要是不想见,我这就去打发了他。\"
贺云从放着正事不干,案子不查,反倒往这儿跑,明摆着是那些宝贝凑不齐数了。又想着来这儿空手套白狼呢。
宁识指尖划拉着玉听问道:\"林景川那边查得如何了?\"
季掌柜垂手而立:\"线索纷杂,盘查需费些功夫。这会儿,约莫是在陈家细查。\"
\"那便给他透个风声。\"宁识唇角微扬,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就说这事或许与『柿子』有关。\"
她起身理了理衣袖,\"至于贺家主,劳您去说一声,我在外头有些急务,请他先用些茶点。我随后就到。\"
季掌柜会意一笑:\"老朽这就去办。正好新到了批云雾茶,最是消磨时辰。\"
……
自商会颁布增税令、严查玉听以来,『柿子』的铺面便日渐冷清。
往日熙攘的厅堂如今空阔得能听见脚步声回响,仅剩一名青衣小厮静立其间,倒将这商铺衬出了几分禅室般的清寂。
贺云从在厅中连饮了两盏茶,茶汤见底时终于按捺不住,将茶盏重重一搁:\"你们东家架子倒大!\"瓷盏与案几相击,发出清脆的声响,\"便是掌柜的也这般难请,莫不是觉得我贺某人不配登门?\"
那小厮却不慌不忙,只躬身奉上一碟新蒸的桂花糕。待茶点摆妥,又悄无声息地退至门边,活似一尊守门的石像。
贺云从气得额角青筋暴起,手中茶盏捏得咯咯作响:\"我贺家纵是今不如昔,破船尚有三斤钉!尔等这般目中无人——\"他猛地将茶盏掼在地上,瓷片四溅,\"今日之辱,他日必当\"
珠帘轻响间,一道温润嗓音先至:\"贺家主这般动怒,可是嫌石某这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