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很快便开始了叽里呱啦——
“爹爹,您没有钱钱吗?是不是每顿饭都没有肉肉吃呀?”
小安歪着脑袋,皱着小脸,伸手轻轻戳了一下蔺聿珩瘦削的脸颊,发出真诚的疑问。
“爹爹,我有金锭哦……妹妹也有多多金元宝,要不给爹爹一个……两个?”
大安先是伸出一根手指,但见到老父亲可怜兮兮的模样,咬了咬牙,又伸出第二根。
“不能给爹爹太多……我和妹妹还要留着金子,养阿娘、阿翁和祖父……”
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给得太多了,连忙补充了一句,小脸上还露出了一丝不舍的神情。
看得出来,两个金锭,已是小家伙给予陌生爹爹最大的见面礼了。
此时,蔺聿珩的双手,紧紧环着一双儿女那肉嘟嘟、软乎乎的身体。
且看他浑身紧绷的模样,便知此刻他的手足无措、满心紧张。
他不时抬眸看一眼……坐于他对面的穆岁安,待其目光投来之时,又迅速垂下眼眸。
“我……为父……自是有金银的……”
蔺聿珩一边磕磕绊绊地开口,一边收紧臂膀,生怕孩子从他腿上滑落。
“你们的金锭……好好收着即可……为父的钱财……足够富养你们阿娘……”
言及此处,他话语稍顿,似是怕穆岁安会心生误会,赶忙解释:“皆为封地的赋税。”
其意不言而喻——三年前,他已将家产尽数交出,未曾藏匿半点私财。
自方才相见,蔺聿珩的目光便一直落在穆岁安身上,仿若周遭一切皆与他毫无干系。
即便他心生怯意,偶尔强迫自己佯装移开视线,余光也始终留意着妻子。
在此之前,他曾无数次设想二人久别重逢之景,妻子或会心有怨愤,对他冷若冰霜——
诸多可能出现之情形,日夜不停地萦绕在他的心头,令他寝食难安。
然而,他却始终未曾料到,妻子竟会待他一如往昔,看似毫无嫌隙。
二人长达三年的分离,妻子生子时他未能陪伴左右,他生生错过孩子的牙牙学语、蹒跚学步……
如此种种,于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