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虽小,但他们内心深处,对你这位父亲是有所眷念的……”
说到这里,乔随彧抬手轻轻拍了一下儿子的肩膀,意味深长地提点——
“若是你想与岁岁再续前缘,目前为止接近她的唯一途径,便是和孩子们亲密无间。”
同样身为人父,乔随彧岂会不了解自己这个性情内敛的儿子。
宴安自然疼爱孩子,诸般情感却又淹没在对岁岁的深深愧疚之中……
闻听乔随彧之言,忐忑不安的蔺聿珩醍醐灌顶,急忙前去寻找儿女。
当他赶到后院时,穆岁安刚为两个孩子换好衣裳,正欲为小安束发。
“我来……”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内心的不安,“不妨让我来试试吧?”
“……”穆岁安想了一下,毫不犹豫地将女儿塞入他怀中,“小安,你爹有一双巧手!”
毕竟当年她的一头长发,郡王爷都能翻出花样,更遑论是这小小童髻!
“嗯……尚可……算不得巧手……”蔺聿珩轻舒一口气,低声谦虚一下。
紧接着,他动作轻柔而熟稔地为女儿梳着发髻,还时不时偷瞄一眼怀抱幼子的妻子。
“瞧你这副没出息的样子!”穆岁安一时兴起,笑着打趣道,“想看就大大方方看呗!”
“你这手上功夫倒是未见生疏……甚至还熟练精进了不少呢?”
她左手稳稳当当地抱着大安,右手轻轻拨弄一下女儿那宛如花苞的发髻。
“我闲来无事,以绢花而练!”蔺聿珩生怕妻子生出误会,急忙出言解释。
“我知你不喜繁琐挽发……且得知女儿的降生……遂想着多多练习……”
“哇!爹爹好厉害啊!”
蔺聿珩余音未落,只见趴在铜镜前的小安忽而发出一声兴奋的欢呼。
“爹爹!阿娘也要美美!”她一手扯着蔺聿珩的衣袖,一手指着穆岁安。
“阿娘要花花,哥哥也要!”大安亦手舞足蹈,开始凑起了热闹。
蔺聿珩俯身将女儿抱起,看向穆岁安的眼神中,既有炽热眷念,又有跃跃欲试的光芒。
穆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