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下省侍中程砚农起身行礼道:“陛下,处罚是不是太轻了?”
他本就是农家出身,最是见不得百姓受苦,刚得知消息时,双目赤红,泣不成声,奋战三十载,百姓还是任人欺凌,那当初打的什么仗?!
沈凛扶额道:“朕也气,但是还得再等几年。”
苍梧十五道,除了山南东道和山南西道,其余地方的高官都由本地人担任,他也不想如此,但门阀势大,不可以一次全部得罪,否则暂时找不出那么多有能力的人帮天子牧民。
更何况京城官员也要经历一次大清洗。
国战期间死的人实在太多了,沈凛需要时间。
江左晦同程砚农使了个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陛下,如今国库充盈,不如再建些马场?”
沈凛点了点头道:“具体数量你们和户部,兵部共同商议;让国子监今年多招收些学子;寄国书往柔然问责;陆,郑二人处罚决议抄录一份送往各大州府。”
他虽然暂时动不了那些封疆大吏,但不代表不能敲打,鸡已经杀了,就看猴子们日后表现。
沉默片刻后,他忽然想起什么,招来内侍道:“送块匾去明石镖局,再把舟儿留下的东西东西给朕拿回来,不能放在他们手上。”